德蘭修女,生於1910年8月26日,她出生于鄂图曼帝國,科索沃省的史科普里的阿尔巴尼亞,德蘭修女出生的那一年,時逢阿爾巴尼亞人群起叛亂。兩年後即1912年,巴爾幹戰爭爆發;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。德蘭修女的父親尼格拉是成功的雜货承包商,她是拉女,上有哥哥和姐姐。家中說阿尔巴尼亚语,是天主教家庭,在她所居住的鎮上,多數為穆斯林和基督徒,僅有少数是天主教徒。德蘭修女9歲那年,父親病逝,母親便以賣布和刺繡的生意,獨自撫養三個孩子成長。
德蘭修女10歲時,她到克羅地亞公立學校讀書。參加了學校中的天主教學生會。這個學生會,特別支持學生到外地傳教。她在12歲,加入一个天主教的兒童慈善會時,就感觉自己未来的職業,是要帮助贫寒,15歲時,她和姐姐决定到印度接受傳教士訓練工作,18歲時,她進了愛尔蘭羅雷托修會,并在都柏林,及印度大吉岭,接受傳教士訓練工作,三学期後,德蘭修女正式到了印度的加尔各答,在聖玛莉羅雷托修会中學,担任教職,主要是教地理。
1931年,德蘭正式成为修女,1937年5月,更决定成為终身職業的修女并依法國19世纪最著名的修女‘聖女德莉莎’(St. Theresa)的名字和精神,改名为德蘭修女。1940年代初期,德蘭修女在聖玛莉羅雷托修会中學,担任校長一職,這座學校雖然座落在加爾各答的貧民窟旁,但是,學校的學生,都是富家女孩。這所貴族學校,夾在貧苦地區當中,好像沙漠中的宮殿那樣,高大的圍牆,隔離的是兩個世界。但當時印度贫富差距非常大,校内一片安寧,但校外却满街都是無助的麻瘋患者、乞丐、流浪孩童。1946年9月10日,德蘭修女到印度大吉嶺的修院,休息了一年,并强烈的感受到自己有為窮人服務的心,返回加尔各答後,她向當当地的總主教,請求離開學校和修会,但一直得不到许可。
仁愛傳教修女會成立
1946年9月10日,改變了德蘭修女的一生,也改變了成千上萬人的一生。她那天坐火車去大吉嶺,在車站看到一個乞丐不斷地說:「我渴……我渴……」這個情境不斷在她的腦海裏浮現。她回到修院後,感覺到神在呼喚她為貧窮的人服務,於是便向神師,則來斯定艾森神父,和加爾各答的總主教佛迪南貝利耶,徵詢意見。他們建議她要忍耐且小心行事。1947年,東巴基斯坦脱離印度獨立,加尔各答湧入了数以萬計的難民,大多数都是怕被回教徒迫害的印度教徒,當時傳染病例如霍乱和麻疯病等,都未受到控制,各種疾病在街頭巷尾爆發開來,于是加尔各答的街頭,學校的高墙外,越来越像是地獄,折磨著德蘭修女的心,在她不断向總主教,以及梵谛崗请求下,1948年,教宗庇护十二世,终于给德蘭修女,以自由修女身分行善的許可。并撥给她一個社区和居住所,讓她去帮助有需要的窮人。
德蘭修女馬上去接受醫療训练,并尋找帮手,1950年10月,德蘭修女与其他12位修女,成立了仁愛傳教修女会;又称博济会),并將教会的修女制服,改为印度婦女傳统的沙龍,以白布鑲上樸素的蓝邊,成為博济会修女的制服。
有一天,德蘭要到巴丹医院商量工作,在靠近車站的廣場旁,發现了一位老婦人,倒在路上,像是死了一般。德蘭蹲下来仔细一看:破爛的布包裹著她的脚,爬满了螞蟻,頭上好像被老鼠咬了一个洞,残留著血迹,伤口周圍,满是蒼蝇和蛆虫。
她趕緊替老婦人测量呼吸及脉搏,似乎還有一口氣,馬上為她趕走蒼蝇,驱走蚂蟻,擦去血迹和蛆虫。
德蘭心想,如果任她躺在那里,必死無疑。于是她暫時放棄了去巴丹的行動,請人帮忙把老婦人送到附近的医院。医院开始时,對这个没
有家属的老婦人,不予理会,但在德蘭的再三懇求下,便替老婦人医理,然后对德蘭说:‘必须暂时住院,等脱离危险期后,需找个地方静養。’德蘭把病人交托给医院后,立即到市公所保健科,希望他們能提供一个讓贫困病人休養的埸所。市公所保健科的课長,
是位热心的人,他仔细聽完德蘭的请求后,便带她来到加尔各答一座有名的卡里寺院,答應將寺院後面的地方,免费提供给她使用。但一开始時,便受到印度教区婆罗门的强烈反对,理由是德蘭修女不是印度人,然而,德蘭修女不畏反对,依然在街头,搶救许多臨危的病患者,到收容所來,替他们清洗,给他们休息的地方,其中也包括印度教的僧侣,此举感動了许多的印度人,于是反對声浪,就渐渐的平息了。自從找到这个落脚点后,不到一天的时间,修女们就將三十多个最贫困痛苦的人,安顿了下來。
其中有个老人,在搬来的那天傍晚,即断了气,临死前,他拉著德蘭的手,用孟加拉语低声地说:「我一生活得像条狗,而我现在死得像个人,谢谢了」
光靠德蘭及修女们的工作,要救助全加尔各答垂死者,是不可能的,但德蘭她有自己獨特的看法,她認為人類的不幸,并不存在于贫困、生病或飢餓,真正的幸運,是當人们生病或贫困時,有人伸出援手,即使死去,臨终前也有個歸宿,这就是德蘭向垂死者,傳播了主的愛。
成立收容院
一所名符其實的贫病、垂死者收容院,终于在1952年八月正式成立,當時在入口處,挂著一块牌子,上面写著‘尼尔玛.刮德’, 按孟加拉语的意思,就是‘清心之家’。
七年后,德蘭修女的‘仁爱传教会’,分别又在印度首都新德里和兰奇,设立多了两座垂死者收容院。
紀錄片與知名度
1960年代,德蘭修女的收容所,在加尔各答成為知名的地方,在街頭生病、需要帮助的患者,都知道這個能够讓他们安息的地方,收容所開始急速成長,因人手不足,開始招募世界各地的義工,透過義工的口耳相傳,也打開了世界的知名度。
1969年,英國记者馬科尔·蒙格瑞奇,拍摄了一部以德蘭修女为主題的纪录片《Something Beautiful for God》,片中拍出收容所,和印度街頭驚人的贫窮和無助,以及德蘭修女决定终身侍奉最贫窮的人的精神,讓許多人相當感動,也讓德蘭修女變成了世界名人。
獲奬
1971年,教宗庇護十二世,颁给德蘭修女和平奬;同年的甘乃迪奬,也颁發给她,此外,还有,在1975年Albert Schweitzer国际奬也颁發给她,1985年美國總统自由勋章;1994年美國國會金牌;
1996年11月16日美國名譽公民,和许多大學的名譽學位;1979年,為表彰德蘭修女,為消除對和平造成威脅的貧窮及困苦,所作出的工作與成就,她被頒予諾貝爾和平獎。她到挪威領取和平獎時,希望挪威政府取消為她準備的國宴。
她的想法是:「一頓國宴,只讓135個人吃飽,但國宴這筆錢交給仁愛傳教修女會,便能夠讓一萬五千個印度人,得到一日的溫飽。」 挪威政府回應了德蘭的要求,答應她把宴會的六千美元費用,交給她使用,修女拿到這筆錢,同時還拿到了40萬瑞幣的捐款。
那個被所有人仰慕的諾貝爾獎牌,也被她賣掉了,所得售款,連同獎金,全部獻給了窮人。對她來說,那些獎牌,如果不變成錢為窮人服務,就一文不值。德蘭修女在發表獲獎感言時設問:「我們能為促進世界和平做些什麼呢?」
她隨後答道:「回到家裏,愛你的家人。」她接着說道:「在全世界範圍內,我發現貧窮不僅僅存在於整體貧困的國家中,在西方國家,貧窮更加難以消除。當我從大街上搭救一個飢餓的人,我給他一碟米飯,一塊麵包,我便很滿足了。
因為我讓人吃飽了。但是,那些被社會排除在外的人,他們不被人需要,沒人愛他們,他們生活在恐懼中,他們被社會拋棄。他們在精神上的貧困,太難消除了。」同時她指出,墮胎是「世界和平最大的破壞者」
1980年代末期,東歐正處於逐漸開放的過程中,冷戰的陰雲開始有了消褪的跡象,德蘭修女為將慈善事業,擴展至那些以往對仁愛傳教會加以拒絕的共產國家,開始着手幾十個計劃。雖然她對於墮胎及離婚案的堅定立場招致批評,
但她「偏向虎山行」:「別人說什麼都沒關係,你只管微笑着接受,然後繼續做你自己的工作。」德蘭在亞美尼亞大地震之後,訪問了當時的蘇聯加盟共和國,亞美尼亞,並與時任蘇聯部長會議主席,尼古拉·雷日科夫舉行了會談。
德蘭修女四處出訪,幫助和照料了埃塞俄比亞的饑民,切爾諾貝爾的核輻射受害者,以及亞美尼亞大地震的災民。1982年,在貝魯特難民營遭圍攻的緊要關頭,德蘭修女斡旋以色列國防軍,與巴勒斯坦游擊隊之間,實現暫時停火,
並因此得以從一座處於交戰前線的醫院中,成功救出37名孩童。南斯拉夫爆發科索沃戰爭後,德蘭告訴一方的指揮官,說戰區裏面那些可憐的女人和孩子都逃不出來。指揮官說:「修女啊,我想停火,但對方不停,沒辦法。」德蘭說:「那麼只好我去了。」
德蘭修女走進了戰區,交火的雙方,在得知了德蘭修女走進戰區後,便立刻停火,都在等德蘭修女,把那些可憐的婦女和孩子,帶出戰區後,雙方才又重新開戰。後來,這個消息輾轉間,傳到了聯合國大會,聯合國秘書長安南聽後,歎了口氣說 :「這件事我做不到。」
在國際紅十字會工作人員的陪伴下,德蘭修女穿越交戰區域,前往被損毀的醫院,疏散年輕病患。
健康惡化與過世
1983年,德蘭修女到羅馬拜访教皇保羅二世时,心臟病第一次發作。
1989年心脏病第二次發作時,她接受了人工心臟的安装,1991年,從墨西哥拜访回來後,得到肺炎,健康日趨惡化。于是她向博济会提出辭職,理由是她已無法像其他修女一样,全天照顧病患者,在修会的秘密投票下,其他修女和修士都投票,希望德蘭修女要留在博济会领導她们。
1997年3月13日,她終於退出了博濟会,同年4月,德蘭修女跌倒并傷到鎖骨。8月時接受了心臟脏移植手術,但健康并没有日漸好轉,到了9月,87歲時逝世。德蘭修女留下了4000 個修会的修女,超过10万以上的義工,还有在123個國中的610个慈善工作。
印度替她举行了國葬。諷刺的是,同年8月31日,英國的戴安娜王妃車禍身亡,媒体花了整整一个月,報導戴安娜王妃車禍和後續消息,而德蕾莎修女的過世,则变成小新聞。
受攻擊毀謗
在生命即將走至尾聲時,年邁的德蘭修女,招來了一些媒體的批判與否定。記者希金斯是無神論者、反宗教者,他是針對德蘭修女的最強烈反對者。查特基,同是德蘭修女反對者,在他鼓勵與推動下,希金斯被英國第四頻道委任,
擔任一部抨擊德蘭修女的紀錄片
《地獄天使》。隨後,希金斯在其1995年出版的新書《傳教立場:理論與實踐中的德蘭院長》(The Missionary Position),書中更加猛烈地批判當時85歲的德蘭修女。
並向讀者宣稱:「你所知道的德蘭修女,不只部份是假的,而全部都是假的。」
在1981年的一次新聞發佈會上,有記者問德蘭修女:「您是否在教導窮人應該忍受苦難?」修女回答道:「我認為,窮人接受自己的命運、與受難的基督分享痛苦,是非常美好的。我認為,窮人受苦會對這個世界更有幫助,我們的目標僅僅是救治傷員和病人。」
希金斯說:德蘭修女所服務的印度城市加爾各答,是現代化的大城市,大部分報導德蘭修女的文章,都誇大了加爾各答窮苦的程度,將其形容為人間地獄的做法,是十分錯誤的。而查特基撰寫的批判書籍《德蘭修女:最後的審判》(Mother Teresa: The Final Verdict)中詳細列出印度幾十年來的重大災害,並斷言仁愛之家,幾乎完全沒有進行過救助。希金斯認為德蘭修女,並不是無私的人道主義者,他認為德蘭修女對於「痛苦」,有一種扭曲的崇拜,將受苦視作讓人最接近上帝的途徑。他認為德蘭修女創辦的仁愛之家,不是用來治療窮苦的人,而是讓他們痛苦死亡的場所。
查特基說,德蘭修女以“窮人的帮助者”的形像出现,誤導了公眾。在她最大的收容所裡,也僅有二、三百人。加尔各答的另一清教慈善组织,上帝的集会,每日發放18,000份免费餐,遠遠多于德蘭修女全部收容所發发放数量的總和。查特基说,德蘭修女的許多机構,只傳教而不做任何慈善活動。
例如,在巴布亚新畿内亚,八所设施,未收容任何人,全部經费都用于傳教。1991年,英國著名医學雜誌《柳叶刀》的编辑羅賓·福克斯博士访问了加尔各答的“垂死者的家”發现,許多服务的修女和志愿者,没有任何医學知識,但却要常常做医療决定。他们也不區分“可医治”与“不可医治”的病人,而前者可能處于,由于感染而死去的危險中。另外,他們嚴重缺乏麻醉劑,使病人不得不忍受劇痛。他们用过的針頭,只在温水中洗一下。与此形成对照的是,德蕾莎修女自己有医療需要時,她会去美國、欧洲、印度的有名望的医院獲得医治。
德蘭修女禱文
最親爱的主:讓我在今天以及每一天,從你的病人身上看见祢;并在照顧他们的同时服侍祢。 縱然你將自己隱藏那些急躁、斤斤計較、蠻不講理的人背後,讓我仍然看得出是;并且欣然地说:‘服侍你是何等的甜蜜。’主啊!赐我這種洞悉的信心,我的工作便永遠不致沉悶,每次鼓勵、开解那些可憐的受苦者,我必尋得無盡的喜樂。
啊!親愛的病者,你于我是何等的可贵,因你代表了基督,能够服侍你,是何等的權利。
主啊!讓我覺悟這高尚召唤的尊嚴及其责任,不要容許我因冷漠、麻木或不耐烦而令,這職份蒙羞。
神啊!當降卑成為耶稣,我的病,懇求也容許我的諸般錯誤,只看我内心的動机,就是在每一個病人身上,愛及服侍。主啊!增添我的信心,在此刻及以後,赐福我的努力及工作,誠心所愿。
德蘭修女10名言
*即使有幸成聖,我也不會留守天堂,我會走進黑暗,為黑暗中
的人燃點亮光。
*我心歸所有。作為神的孩子,我愛每一個國家,我愛每一個人
*要宣揚愛,就先愛你的家人。愛並不關乎我們做了多少,重要
的是我們在行動中,投入多少愛。
*昨日已逝,還未到來的明日,則掌握在神的手中。因此我覺得
活在當下比較簡單。
*讓我們以微笑打招呼,微笑就是愛之開始。
*看見垂死的人,我會伸手攙扶;看見飢餓的人,我會給予食物
。人有權去愛,也有權被愛。我眼中沒有種族,沒有宗教,一
切芥蒂我視而不見。穆斯林、佛教徒、印度教徒,都是我的弟
兄姊妹。
*我們對未來充滿恐懼,因為我們正在消耗現在。
*只要憑愛去做,一切平凡事,都會變得與眾不同。
*神給予人類宏大的任務:去愛及被愛。
*我不喜歡鋪張,最重要的是每個人的個體。